“我大概也只会多花几分钟时间,当着你和大家的面把事情说清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惩罚这些胡乱推测的队员而故意在离开之后再通知他们这个孩子是‘权外者’的事实。”

他顿了一下。

“信雅君,你为什么生气?我并不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他用一种异常温和的语调说道。

柳泉呵呵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一点吗?”她说,“我对你最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何况……像你这样的人,并不是那种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的类型。在这一点上,不好意思,我对自己也稍微有点自信呢。”

宗像礼司默了一下。

“……那么你刚才那些举动就完全没有理由可以解释了啊。”他叹息,“信雅君,真是个难懂的人呢。”

又被他不动声色地倒打一耙,柳泉却并没有如同之前无数次那样立即跳起来。

“当然了。”她的声音里居然微微含着难解的笑意。

“艰苦的公务出差结束之后,一回到屯所,看到的不是几天不见的恋人,而是自己还没有结婚就说不定必须担负起做母亲的沉重责任这一事实……这种情况下要是我还能马上笑得出来的话,那大概也太玄幻了一点吧?”

宗像礼司:“……”

柳泉也并没有等待他的回复,而是继续说道:“抚养小孩子可不是养猫养狗啊。宗像前辈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有所觉悟了吗,稍微想过一点今后的计划吗?”

一连三个问题丢在室长大人脸上,他很难得地气势弱了一点,似乎在深思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