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长……希望我做个人偶吗。”
宗像礼司似乎有点吃惊。然而在她这种背对他的站位,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他顿了一下才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充分认同我的一切选择……你不是说过你觉得我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有人会比我做得更好吗。”
因为想起了自己是在怎样的场景之下说出这种话的,柳泉无声地咧开嘴, 苦笑了一下。
“我当然会支持你的一切选择, 只要你认为那是最好的选择。”她出人意表地答道。
宗像礼司好像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微微吃惊地抬起视线来,目光落在她的后背上。
“哈?”
柳泉却没有给他对这句话作出评论的时间,继续说道:“……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对所有的事情就不会产生并合理表达出自己的看法。”
宗像礼司沉默良久, 才用一种异常严肃而略带深思的口吻说道:“是……这样吗。”
他那过于聪明的大脑很明显在认真思考着她的话。然而, “得知”是一件事,“接受”或者只是“习惯”, 又是另外一件事。
柳泉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是什么足以动摇他们之间感情的关键点, 她只是觉得这种会在磨合期出现的问题来得有点不是时候——外面的街道上还飘着一个斯托卡权外者呢!——然而这种事在对方并没有真正做出什么犯罪事件来之前也并不容易抓住证据, 她只能暂时按捺下心头因为此事升起来的那一丝焦躁情绪, 按照自己现在下属的身份说了一句“那么我告退了”, 就继续往前走去, 离开了室长办公室,给室长大人留下一点慎重思考的空间。
于是这种僵滞的气氛就又这么持续了好几天。
这天中午,趁着室长大人再度外出的机会, 柳泉又在天台上打电话。
“周防前辈?是我, 柳泉信雅。……有一件事想请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