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低身躯, 直至差不多把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都沉重地压在她的身上。
“柳泉信雅君, 请正视这一现实。负起责任来。”
他的声音突然为之一正,用无比严肃正经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柳泉:!?
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一霎那,他低下头来,以唇舌直接叩开了她的牙关,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给了她一个热情得简直整个人都ooc了的吻。
柳泉感觉自己的呼吸几乎都被夺去, 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被这个男人吞噬入腹;这一刻她终于彻底明白了自己脑中所记得的那个衣扣一直扣到颈部、身形修长却冷静自持、充满禁欲感的白衣少年,已经变成了一个在这世间孤独前行了许多年的、危险的成年男人。他的长大衣也好, 西洋剑也好, 都不过是一种强化形象、压抑自我的包装;在那一层层的马甲、领巾、衬衫、大衣包裹之下的身躯, 略显清瘦, 却光洁、白皙、修长、结实, 覆着薄薄一层肌肉, 有着最恰如其分而充满美感的肌理线条,能够轻易令人倾倒。
并且,他还有全世界最迷人最低沉的嗓音, 以及全世界最凛然最无畏的大义和情操。
“真奇怪, 我原本以为即使是死亡也不会改变我的。”
他终于暂时放开了她的嘴唇, 在她面容的正上方数寸处低声说道。
柳泉:???
“可是,果然险些失去生命这件事,对于任何人都是一种精神上的震撼,就连我也不能免俗吗。……看起来,我其实骨子里也是一个普通人啊?”
室长大人的口吻更加严肃了,就好像借此可以掩饰……他内心那微微的困惑和动摇一样?
“即使在石板被毁的将来,有一天我也许不再是‘王权者’了,但是由此看来,我大概还是需要继续精进自我吧。”他居然用一种自省的语气,一本正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