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泉:“……”
手冢:“……”
慢半拍地才意会到这位怒气冲冲的警官误会了什么,即使青学的网球部部长再冷静镇定, 也不由得感到脸上突然热辣辣地发起了烧。
他原本以为那是一种类似被人莫名其妙冤枉了之后感受到的羞辱和愤怒感, 但仔细想想, 又感觉好像远远不是这么简单。
再定睛一看,他才发现这个脾气冲得像是吃了炸药的警官,就是刚才在东京塔下执勤、结果被柳泉信雅用什么奇妙的魔咒夺走了佩枪的警官。
当然,这个警官的佩枪现在早就回到了他的口袋里。手冢可没忘刚刚在离开东京塔的时候,柳泉信雅那一连串匪夷所思的动作——
当时,在他们两人经过那个因为已经发现自己的佩枪丢失而涨红了脸、好像下一秒钟就会气炸心肺的警官身旁时,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轻巧地在经过那个警官身旁的一瞬间,一抬手就好像把那个发圈顺回了对方大外套的口袋里,然后右手微微一抬又一挥,那个先前还瘪瘪的口袋就微微鼓了起来——仔细辨认的话,确实是一把手/枪的模糊轮廓。
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得流畅而不着痕迹,几乎是在半分钟之内就已经完成了。假如手冢的眼力不是在赛场上长期专注地追逐闪电流星般飞速来回的网球这一过程中已经锻炼得极为出色的话,他是决不会注意到她这些细微的小动作之间会有什么玄妙的。
……所以,偷盗警枪这一大/麻烦也被她轻松地解决了。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站在原地,看着她十分从容地顺势抬起手来,活像只是抚平了一下自己鬓角略凌乱的头发那么自然而不着痕迹,然后回过头来冲着他微微一笑的模样。
那么嚣张,那么得意,那么灿烂,像是一瞬间所有的阳光都绽放在她的脸上一样。
就在他因为想起刚才的事情而走神了一霎那的时候,他忽然听见自己身旁的女生用一种轻快的调子开口了。
“警官先生,你误会了。像手冢君这么优秀的青年,能够站在他身旁是一种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