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潦草地说了一声“谢啦”,果然接过去给他家里拨了一个电话。手冢听着他在电话里三言两语把这里发生的事情简单一带而过,只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所以临时起意没有去一个什么晚宴,现在叫家里派车来接他之类的事情。
手冢觉得有哪里不对,一时间又想不出来问题的所在。他认真而用力地思考了五分钟,这才意识到——
“迹部,如果你在警方到来之前擅自离开的话,我们要怎么向警方描述今晚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迹部闻言微微一哂。
“那就去问她吧。”他的下颌轻轻往柳泉信雅的方向一点。
“顺便也问问她是如何一边腐烂一边寻求着自由而精彩、没有网球来打扰的灿烂人生吧。”
手冢这次真的要叹气出声了。
……明明就是在说着幼稚而赌气的话嘛。明显得连他这个eq从来都为负的人都听得出来……真的大丈夫吗。
他转过头去,想看看柳泉信雅对这种言论的反应,结果却看到她沉默地走到特别展望台正中那一堆已经碎得不堪使用的柜子和椅子等等家具的残骸面前。
不知为何,他一瞬间突然想起了刚才她的惊人言论。
她刚刚说她自己是什么?“一生气就喜欢砸东西的女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