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备战时期神经几乎已经紧绷到了极点,柳泉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土豆?”她笑着重复了一遍迹部大爷的话,“您还真是舍得用这种毫不华丽的字眼来形容自己啊……对不起,我只是没有办法,不得不这样做而已。”

迹部正要再说些什么,身旁已经把他身上绑着的绳子全部解开的手冢就冷淡地打断了他。

“迹部,假如暂时帮不上忙的话,就不要给她添麻烦。”

迹部猛地转过头去盯着手冢。

手冢却好像完全没有接收到迹部大爷凌厉的眼神一般,冷静地抓住他的手臂,硬拽着他一齐向后退到他们刚才推门进来的那两道防火门之后的阴影里。

“还不明白吗?……那个女人并非你我能够对付得了的对手。我们留在现场只会让柳泉还要因为照顾我们而分心。”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冷静淡然。仿佛这种坦承自己技不如人、必须躲在一个女生身后由她冲到前方去战斗的窘况,也无法动摇得了他一样。

迹部咬牙切齿,不知道是因为必须忍耐这种让一个与自己同龄的女生——尤其这个女生还顶着“前女友”的头衔,并不是什么一直以来都相处得很愉快的好朋友——来维护自己的情形,还是因为先前中了钻心咒的身体内部仍然传来阵阵疼痛,而让他感到难以忍受。

他磨了几秒钟牙,气哼哼地应道:“……那么我们现在有没有什么可以自保的武器?我刚才听到那个女人打电话叫人来……也许不是拥有她那种神奇力量的帮手,但即使是普通的暴力分子也不能小看,啊嗯?”

手冢看了他一眼,径直拉开自己一直背着的网球包,给他展示里面的东西。

一双他惯用的网球拍,几筒网球,大毛巾,用来绑球拍握柄的黑色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