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想起了一个很久以前认识的,总共只见过两三次的人啊。”
土方责备似的瞪了雪叶一眼,坦率地答道。
雪叶挑起眉,好像显得很惊讶似的。
“欸……?!是谁?土方先生认识的人应该很多吧?能跟我说话的感觉差不多,还是个女人……”她好像很感兴趣似的拖长了声音,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还真是期待啊。”
果然,还是这种几句话就能把他噎住的风格。
“我说啊……”他忍不住提高了一点声音。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望着他。
“其实你是不是觉得能这样跟我顶嘴,还让我说不出话来,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啊!”
他用一种面对千军万马时的巨大气魄这样大声喝道。
她好像愣了一瞬间,随即爆发出一阵非常快活的清脆的笑声。
“哈哈哈哈……怎么会呢,土方先生。”她好不容易抑制住了那一波剧烈的笑意,目光一闪一闪地望着他,一本正经地答道。
说起来,自从他们悄然离开被新政府军占领了的五棱郭,向着虾夷人迹罕至的深山里进发,以躲避尚有可能接踵而至的新政府军追缉——前提是雪叶抛弃在一本木关门和弁天台场之间的森林中的那件沾满血迹、左下腹有一个弹孔的土方的外套没能骗过新政府军的话——之后,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似乎就在不知不觉中渐渐起着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