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更想探明的,是这个姑娘身上所萦绕着的那种迷雾吧。因为她的态度和行事实在是太奇怪了。和她相比,爱憎分明、立场坚定的梢君还真是个直爽又可爱、容易弄懂的姑娘啊。
柳泉硬梆梆地回应道:“您听上去可真潇洒,所以您形同自杀一般潜入京都的街巷间喝闷酒,也和梢君无关了吗。”
被这个姑娘连续这么尖锐地挑衅了两次,高杉觉得有趣似的微微勾起了唇角。
“哦呀,这么急于激怒我吗。”
他故意暧昧地笑了一下。
“……是想立刻摆脱我这个讨厌的家伙,急着去见其他在你眼里更重要的什么人吗。”
停顿了片刻,他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调说道。
坦白地说,虽然他的声线和宗像礼司很相似,然而细听之下,原本还是可以找出他们两人之间的区别的。
高杉晋作的声音更醇厚低沉一些,口吻也似乎更率直一些;相比之下,宗像礼司由于说话的时候喜欢轻轻地把尾音稍微挑起一点,因此声线听上去还有几分清朗,而且语气里总是含着几分似真似假的意味,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真意。
虽然之前只和高杉晋作在四条通附近的小路上短暂交谈过,但那种令她想起故人的声线,柳泉之后也曾经在独处无人时反复想起过很多次,到了最后,她几乎已经可以很有自信地表示自己已经能够区分这两人之间声音的不同了。
但是现在,当高杉晋作把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用一种更微妙温和的口吻轻声说出来的时候,听在柳泉耳中,却仿佛有什么地方奇异地和记忆里的什么人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