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泉并不是千鹤那种温室里的小花,礼貌又温柔,什么粗话都不会说的乖乖女。现在八嘎两个音节脱口而出,她却并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的。

反而是山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微微笑了起来。

“……为什么你要这么拼命地劝我?请别再管我了。”他的语调重新变得温柔起来,笑容里带着一丝困惑。

“成功的话我的手腕就会痊愈,这也不是太糟的赌注。”他的微笑好像真切了一点,似乎是坚信着自己的意志能够战胜变若水带来的疯狂一样。

“你当初在大阪的时候已经尽力了,请不要认为自己对那时候的事情还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的语调柔和,言语中透露出的含义却十分冷淡。

“若是不服下这种‘药’的话,我就只有埋没于世这一条路了……我是不能容许自己这样屈辱地活着的。”

突然,山南的目光锐利至极地投向柳泉的脸上。

“我永远都不会忘却在大阪的吴服屋里的那一战。”

“尤其是当后来我知道了你其实是个女子之后,心里燃烧着的恨意就更加严重。”

“伤了左腕的我,不得不贪生怕死地躲在一个女子的身后,靠着她的拼死维护来逃上二楼躲避,眼睁睁看着她赌上性命跟那些浪人战斗——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那是因为您的刀折断了!并不是因为您受伤了!”柳泉忍无可忍地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