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与一的事情依然会让我觉得不安。
尽管与那个家伙并没有很多的交集, 但我知道,他并不是可以相信的人。
在看待问题的时候, 他也素来是以自己为中心的,即使面对的是待他极好的安倍晴明,他所能想到的也仅只有索取,无穷无尽的索取而已。
他之所以会跟在鬼舞辻无惨的身边, 表现出一副顺从的模样, 我想也只是因为无惨给他施加的来自血液的禁锢而已。
包括他现在会答应帮大天狗解毒,也只是因为这是我让他这样做的,因为无惨就站在我的身边。
我看不穿他真实的目的,所以我没办法相信他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更重要的是, 或许我可以说得更直白一点——我很讨厌这个家伙。
所以我会本能地觉得他与大天狗受伤这件事情是脱不了干系的,尽管他一直在否认这一点, 我也找不到任何证据能证明我的猜测。
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了大天狗醒来。
当他终于有些费力地挑动了自己的眼皮的时候,恰是月亮刚刚攀上树梢头的时刻,朦胧的月色透过半开的窗子洒进房间,倒是与他眼底里初醒的迷茫十分相称。
那会儿无惨刚刚离开不久,似乎是因为他近来刚刚招揽来的某个名叫“黑死牟”的家伙找他有什么话说。
我没有见到那个力量也颇为强大的家伙,但他的气息却给了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想我大概并不认识他,但或许我曾经见过些与他相似的,或者根本就是拥有着血缘关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