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会梦到你的。”他忙又补了句,接着语气再次变得踟躇:“可这次的梦里,我好像……”

“好像不认识你一样,我……”他猛地将头埋进了我的肩窝,像是在逃避,又好像在忏悔。半晌,他才闷着声音继续说道:“我囚了你,似乎是为了什么目的,我在渴求你的……”

——我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

梦境?或许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梦境,而是浸透血脉的跨越千年的记忆。

名字是最短的咒,而当月彦第一次应下了“鬼舞辻无惨”这个名字的时候,那些与名字锁在一起的记忆便化成了梦境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渴求我的……血……吗?”声音带着完全抑制不住的颤抖,我几乎是从嗓子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来。

他点了点头。

我轻咬着嘴唇。

就算再怎么不想面对,不愿面对,可眼前的这个男人终究就是鬼舞辻无惨。

“不,他不是。”

——可我心里总还是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这样说着。即使是同样一副身躯,可至少眼下的他还没有沾染那些……

罪孽。

“鬼族的血……”轻声的,带着试探,月彦又问了一句:“真的可以将人类也……变成鬼吗?”

呼吸一滞。

我紧咬着嘴唇,以至于那一股仿佛铁锈一样的味道乍然出现时,我都没有多少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