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本想着直接将助一郎完全吞噬掉的,但他没有成功,因为助一郎的身体里有我的血。

于是他索性挤占了助一郎的身体,把原本的助一郎靠着一丁点血的力量牵系着的灵魂死死压在一角。也正是由于助一郎一息尚存,鬼舞辻无惨才能完全隐藏起自己本来的气息。

连惯常与鬼打交道的鬼杀队都没察觉出什么不对来。

他是以那种微妙的“共存”状态潜伏在我身边的,于是在鬼舞辻脱离助一郎身体的时候,只剩下一具空壳和一缕精神游丝的助一郎才会陷入昏睡。

真是拙劣。真是恶劣。

我本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戳穿他的把戏,哪怕这会引起与鬼杀队之间的争端,但趁着他与鬼杀队纠缠的时候,我大抵也是有机会在一旁坐收渔利的。

至少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可说来可笑,我没有向他求证身份,理由竟是因为那天月下他替我挡下了古田英一的一刀。

那一瞬间,我居然有一点想相信他的。

“但你终究什么也没得到,就算花费了那样的苦心。”我又说:“彼岸花,还有鬼杀队的据点,你什么都……”

“我得到了你。”他眯起了眼睛:“关于鬼族的事情,关于蓝色彼岸花的事情,只要得到你,我总能全部掌握。”

“呵。”我冷嗤着:“你从来都不是个支配者,也不要妄想成为支配者。”

“我可以告诉你在哪里可以找到那种花,但我家族长也会在那里布下天罗地网,你踏进那个地界便会万劫不复。”

“就算你能战胜我,可鬼族的强手也多的是,你再怎么折腾也别想逃脱。你在这千余年间犯下的罪孽,你给鬼族的声名带来的拖累,还有你对我的侮辱,一切的一切你总要偿还。鬼舞辻无惨,你做好觉……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