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凯撒·波吉亚也并非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至少勒妮公主在读过《君主论》后,便觉得吉斯公爵连凯撒·波吉亚的三成都未学到,而凯撒·波吉亚要是生在吉斯公爵的家庭里,兴许法兰西早就改朝换代了。
“母亲,我相信弗朗索瓦(吉斯公爵)并没有至您于死地的念头。”吉斯公爵夫人也不能强逼勒妮公主接受治疗,所以好言相劝道:“他就是给您看看,也不会给你开药或是进行放血治疗。”
“我应该在你小时候就加强你的语言训练,以免你变成个连法语都听不懂的蠢货。”勒妮公主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然后起身从抽屉里拿了几块古旧的,印有弗朗索瓦一世头像的硬币,让吉斯公爵夫人转交给那个白跑一趟的医生。
“让他赶紧走吧!”勒妮公主下逐客令道:“给我看病的钱可不好挣,同时也替我给吉斯公爵传几句话。”
“如果他打着将我弄死在巴士底狱的主意,那么我也有办法让全欧洲都知道‘吉斯公爵暗杀勒妮公主’的消息。另外,我以母亲的身份给你一句忠告。”
勒妮公主无所畏惧地盯着吉斯公爵夫人的眼睛,令后者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权力的游戏里容不得你到处讨好,努力去当和事佬。”勒妮公主也不能怪自己的女儿,她只是可惜自己没能早点将儿女带离丈夫和吉斯公爵的魔掌,同时也可惜自己的女儿并不是加尔文教的中坚力量:“你丈夫所推崇的罗马教皇就是最好的例子。”
勒妮公主要是站在吉斯公爵面前,绝对会将自己的女婿气得拿刀砍他:“两面讨好,多方妥协,结果英格兰不理他,西班牙和法兰西嫌弃他对异教徒过于仁慈。”
“纵使教皇是上帝的使者又如何?该爆发的意大利战争,懒得去给的面子,又岂是教皇所能阻止的?”
勒妮公主喝了口冷水,冲着吉斯公爵摆摆手道:“你走吧!以后别来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