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里女伯爵垂下眼帘,捡了颗糖果来抑制口中的苦涩:“我开不了这个口。”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博林家的名声还是臭得堪比伦敦的下水道。哪怕现在没有姓博林的人,但是继承了博林家财产和爵位的凯里爵士(玛丽·博林的长子)并不像为博林家开脱,甚至都不愿提起安妮·博林的名字。

对此,萨里女伯爵也是能理解的。毕竟安妮·博林就是踩着凯里爵士的母亲上位,哪怕之后对其多有弥补,也避免不了凯里爵士的怨恨,以及对萨里女伯爵的不妥协。

莫里伯爵也知道博林家的丑事,并且听说凯里爵士的出生日期十分微妙,据说是亨利八世的私生子。

然而亨利八世从未承认他是凯里爵士的父亲。

这对于生前就认下一众私生子的老国王而言,无疑是极不正常的,所以莫里伯爵猜测是安妮·博林曾说过什么,导致凯里爵士的身份没有得到国王的承认。

萨里女伯爵看了眼心事重重的莫里伯爵,为凯里爵士开脱道:“我的大表兄虽然是博林家的继承人,但也不是能说得上话的国王近臣。他为我的外祖父开脱还算情有可原,为我母亲开脱,又算什么?”

“那让卡文迪什爵士或是理查德·克伦威尔去跟国王说说?”莫里伯爵话音一转道:“我刚才跟这二人打过交道,并且许诺事成之后,一定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哪怕卡文迪什爵士和理查德·克伦威尔坐到了司库和王室总管的位子,萨里女伯爵和莫里伯爵的承诺在他们那儿,还是很有分量的。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谁也保不定他们未来会遇上什么麻烦。

而萨里女伯爵和莫里伯爵身为两国王室的近亲,至少能保证在未来的几十年里,同两国的最高统治者说得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