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挤在后面的戴安·德·普瓦捷想去看看国王的现状,但却被蒙莫朗西公爵阻拦在门外。
“夫人,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所以在王后对您下手前,请赶紧离开卢浮宫吧!”蒙莫朗西公爵将戴安·德·普瓦捷和屋里的其她女人一起赶出国王的房间,然后对这个曾经的盟友真心实意道:“如果王后要对您做什么,您最好的选择就是顺从,而不是反抗。”
戴安·德·普瓦捷难以置信地看着蒙莫朗西公爵,压低声音道:“阁下,您是要放弃国王陛下了吗?”
“不是我要放弃国王陛下,而是国王陛下已经放弃了他自己。”蒙莫朗西公爵看着戴安·德·普瓦捷那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知道这个在宫廷里纵横十几年的女人,很难接受老了要受人压迫的事实:“夫人,我是个训练有素的军人,所以很清楚国王陛下的伤势到底有多重。”
蒙莫朗西公爵将戴安·德·普瓦捷拉到僻静角落里,然后将国王的真实情况告诉她:“国王陛下的脸颊上有一道并不致命的贯穿伤,大腿和手臂也在坠马后骨折严重,估计会落下终身残疾。”
“可以,即便宫廷医生拼尽全力地将国王陛下从死神的怀抱里拉出,他也会变成一具不能说话,无法动弹的活尸。”蒙莫朗西公爵的描述让戴安·德·普瓦捷浑身发颤,脑海中浮现出一连串的不好设想。
“所以夫人,请您赶紧走吧!”蒙莫朗西公爵催促道:“要是您现在稍有迟疑,就要面临万劫不复的境遇。”
戴安·德·普瓦捷不敢犹豫离开了卢浮宫,徒留蒙莫朗西公爵在原地松了口气,祈祷接下来的权力交替不会引发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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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亨利二世从剧痛中醒来时,身旁坐着为他祈祷的凯瑟琳·德·美第奇,以及沉默不语的伊莎贝尔·德·利默伊,这让疑心很重的法兰西国王深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