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颜虚弱的抬起眼,她气息微弱:“保孩子……珩止……保孩子……”
“沈姝颜!”林珩止没有回应她,他眼角沁出泪,咬牙切齿,“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要这个孩子,我也要你。”
时间太过漫长,外头的人等的心急,沈姝颜嘴里以防伤到舌头的东西不知落到哪里,林珩止看着她又要去咬已经破了的唇角,他什么也没想,伸出自己的手指横放进她嘴里。
孩子迟迟出不来,太医半跪在一旁吓得心惊胆战。
听着沈姝颜的痛呼一声比一声虚弱,林珩止哑着声音对她说:“姝颜,你忘了还要陪我走完这一生的吗?”
“坚持住好不好?”
沈姝颜已经没了知觉,她满脑子都是这些年来走马观花的场景,被林珩止的声音唤醒,沈姝颜轻轻换气,喘过几下,忽然用力。
接生婆喜极而泣:“快,看见了,殿下再使把劲儿。”
林珩止将她的手放在嘴边,颤抖着亲吻。
沈姝颜闭上眼睛,屋子里传出一声孩子的啼哭。
这一觉,沈姝颜睡了整整三日。
期间太医的衣领被林珩止拎了又拎,直到第三日下午,夜莺刚送走太医,就看见沈姝颜睁开了眼睛。
她睡得太久,眼睛里头一片血丝。
瞧着猛然落泪的夜莺,四处看了看:“孩子呢?”
“孩子睡着呢,乳母在偏屋照看着。”夜莺斟了杯温水,轻轻蘸了些给她润嘴,“您要起来坐坐吗?”
沈姝颜摇摇头,“林珩止呢?”
夜莺抿着嘴低声笑,想了想还是说:“方才公子照看小公子时,被尿了一身,眼下怕是在换衣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