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宁那边本就偏僻难行,自然是没人乐意。
有人说起应当是工部尚书,可近来林蓟中了风寒,已经告假四五日,皇上便安排工部侍郎,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是叫有心人说了几句。若是往日,林珩止大可随侍郎一道请旨前去,可眼下沈姝颜怀着身孕,夜里睡不安稳,情绪还时常不对劲,他怎么能走得开。
女人有孕本就是大事,他落人口舌无所谓,沈姝颜若是出了差错,林珩止不敢想。
他不敢,皇上更不敢。
用过饭,林珩止陪着沈姝颜在屋子里走了几圈消消食,两人洗漱过后躺下。
沈姝颜情绪还是低落的很,她抿着唇角不吭声,抱着被子也不跟林珩止说话。
林珩止半靠在软垫上,指尖碰碰她的脸:“还想着呢?”
“别想了成吗?”
“我这人除了皮相好点,性子又臭,又不会哄人,有哪里是值得别的姑娘喜欢的。”
沈姝颜终于有了反应,余光瞄他,“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都是夫人教的好。”林珩止笑着附和,低头捏捏她的手,“不生气了吧?”
“不是生气。”沈姝颜叹息,她稍微侧了点身子,眼圈红红:“我就是觉得很无能为力,看着你喜欢上了别人,我就难受。”
林珩止看着她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躺下去将人抱进怀里,“你放心,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如果我真的负了你,但凭你处置。”
沈姝颜点头,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里。
大抵是下午情绪起伏太大,沈姝颜睡得快,没一会儿便入了梦。
林珩止给沈姝颜换了个姿势,让她睡得舒服点,可谁知刚将被子掖好,侧身躺在她身边,目光下移不经意就看见那一片雪/白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