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颜动了动手,轻轻揉着眼睛:“做梦了,梦里梦见……”她没说话,抬眼扫过林珩止,嘴角微动欲言又止。
林珩止被这个幽怨的小眼神看的心动,低头亲亲她的额角。
前些天韩氏来公主府,与他私下说起女人怀孩子,可不仅仅是身子受罪的事情,有时她的心情也要多照顾着,京中生下孩子以后,心情郁结吞药自尽的产妇不止一两件。
他记得清楚,所以眼下沈姝颜只这一眼,他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握着她的手指放在肚子上,轻轻抚着:“梦到我有了别的女人?还是梦到我跟别的女人成婚了?”
又被提起,沈姝颜声音都哽了。
略带鼻音道:“都有。”
“都有?”林珩止咂舌。
沈姝颜怀孕后,身上常有股勾人的香味,要不是知道她怀着孩子,林珩止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
低头又亲亲她的发:“你这可真的是冤枉我,我除了你,还有谁啊。”
他近日有些疲乏,越宁那边连发大水,皇上正在为这事情发愁,准备安排人过去重修水渠。为着这事情,朝堂上已经闹翻了天。
越宁那边本就偏僻难行,自然是没人乐意。
有人说起应当是工部尚书,可近来林蓟中了风寒,已经告假四五日,皇上便安排工部侍郎,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是叫有心人说了几句。若是往日,林珩止大可随侍郎一道请旨前去,可眼下沈姝颜怀着身孕,夜里睡不安稳,情绪还时常不对劲,他怎么能走得开。
女人有孕本就是大事,他落人口舌无所谓,沈姝颜若是出了差错,林珩止不敢想。
他不敢,皇上更不敢。
用过饭,林珩止陪着沈姝颜在屋子里走了几圈消消食,两人洗漱过后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