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江幼瑶的指头,轻声解释:“怎么会那么快好起来。”
“你啊, 就只会说没事。”江幼瑶气得眼眶红红, 瞪她一眼道:“喝了药,我带你去外面走一走吧, 一直窝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儿。”
沈姝颜笑着说好。
汤药晾的差不多了, 江幼瑶看见沈姝颜面不改色的将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灌下去, 赶紧从手边的盘子里捻出几颗酸梅递过去。
“快吃些压一压。”
沈姝颜摸索着伸手接过来, 先用温水漱了口后, 嚼着梅子道:“就是苦了点,我都习惯了。”
江幼瑶前几日就被白先生告知,沈姝颜的眼睛如今已经不太能够看的清楚东西了。
瞧见她的动作,一阵怜惜。
“你都这样了,还没给府上的人说啊?”江幼瑶对她这执拗劲微微咂舌, 看着她眼下虚弱模样,忍不住出声责备道:“我看你怕是糊涂了,你都这样了,还不告诉你父亲与珍珠,林珩止那边就算了,可他们到底是你的家人啊。”
“我连我母亲都没有说,何必告诉他们。”沈姝颜笑着摇摇头,而后轻声道:“我们出去走走吧,待会儿白先生要来为我施针,我瞧着今日醒来,似乎看的能清楚些了。”
江幼瑶与夜莺对视一眼,她笑着道:“好,我扶着你。”
换了一件厚实点的冬衣,沈姝颜扶着江幼瑶的胳膊往出走,夜莺跟在后头。
自从发觉生病以后,她就没有出过院门。
两人走得慢,到湖边时,沈姝颜飘着白雾的视线慢慢落在那湖面上,笑着对江幼瑶说:“你知道吗,我见林珩止第一眼的时候,就是在这里。”
“在这里?第一次吗?”
没听她提起过与林珩止的事情,江幼瑶有些好奇,便接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