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这场大雨,少则二十日,多则一月,可眼下这雨耽搁,着实不敢轻易下定论。”
白先生明明白白的告诉她,沈姝颜心头沉了几分。
话音落,白先生沉吟片刻,抬起眼盯着她问:“这毒药公主可知是何人所下,若是知晓何人,或许能有解药?”
沈姝颜想起那个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中的人。
撑着额头轻点两下:“我明白了。”
话说也是奇了,旬阳王当初行那谋逆之事,不多时就被判了死刑,可如今长孙熠已经在天牢中关押的左右也有一月了,连长孙灏都已经安葬了都不见下决断。
莫不是皇上念在旧情,不予发落了?
沈姝颜揣着心思,次日进了宫。
她穿着厚实一些的冬衣,外头还裹了一层薄薄的斗篷,十一月中的天气还没有这么冷,只不过是沈姝颜这几日明显感到身子不适罢了。
进宫时皇上正在皇后处用膳,得知了消息叫人先带她去养心殿歇脚。
一刻钟后,风尘仆仆的皇上推开门,看着殿内柱子边上,俯身去摸花瓶的沈姝颜。
他定定站在门口,一月不见,沈姝颜这些天真是清减了不少。
沈姝颜闻声看过去,挑着唇角笑开,直起身子行礼:“皇上万安。”
“坐吧。”听见她的那句“皇上”,他心中微沉,也是明白了沈姝颜怕是还没能原谅自己。
但皇上也不恼,他发现自己从顾璇与长孙熠这两件事情同时发生后,接受的同时心态似乎也发生了转变。
见她衣着保暖,想起前些天得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