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接了话,转身拔腿就往出跑。
沈姝颜也是悬着一口气,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隔着沈今朝偶尔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沙哑声,沈今朝问她:“夜莺去哪里了?”
“去请郎中。”
白先生还是住在林珩止别院,距离这边不算远,夜莺拉着白先生上了马车。
傍晚时分,人来人往间马车在长街上狂奔。
沈今朝的声音越来越小,旬砚几番忍不住想要冲进去,都被旬夫人拦住。
就在沈姝颜频频回头,夜莺拽着白先生的衣袖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姑娘,白先生来了。”
夜莺喘着气的轻呼声引得院中几人都看过去。
沈姝颜起身快步走到他跟前,扶住白先生的胳膊往主屋门口拉。
“白先生,我长姐难产,我实在不知该找谁,只能拜托您了。”沈姝颜嗓子有点干哑,她说完这话咽下口水。
白先生也是累的不行,点点头对她道:“莫要忘了老夫说的话,别动气。”
沈姝颜愣住,扶住长廊下的柱子,看着他进了主屋,才垂下头闭上眼睛慢慢抚平自己的狂躁的心绪。
打从心底她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可当初为了许照年肚子里的孩子都能够忍耐一时,如今沈今朝腹中之子,名义上还是她的外甥。
听着她一声一声的嘶喊声,沈姝颜也有些慌。
手指被人握住,沈姝颜缓下气息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