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半开着,夜莺不多时从外面进来,沈姝颜收拢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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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幼瑶眼下身子渐好,如今只用多加注意便可。
刚过十月,天气转凉,沈姝颜安排人将白先生送回了云溪。
一年一次的秋后狩猎与蹴鞠赛便在明日,皇家猎苑外驻扎了不少营帐,隔了一条线的东边,搭了好些台子供来人看蹴鞠。明日晨间出发前去猎场,狩猎后在皇家猎苑住一晚,次日便是京中青年们期待已久的蹴鞠大赛。
帖子递到沈府来,于大夫人九月底因娘家长辈亡故回了娘家,一时半会儿倒还未回来。
如此看来,府上能去的便只有沈姝颜姊妹俩与沈睿了。
头天夜里沈姝颜正看着夜莺给自己准备明日需要的几套衣裳,就听见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夜莺转身去开门,沈珍珠萎靡不振的站在长廊下,垂着脑袋盯着脚尖。
将人迎进来,沈姝颜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四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小六……”沈珍珠刚开口就声音哽咽,夜莺赶紧退出去,沈姝颜还没开口安慰,只听她道:“我已经好几日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沈姝颜眉心紧皱,看她眼底青色:“你这……”
“我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见……梦见程烨搂着别的姑娘坐在马上,那姑娘手里头还捏着我的平安符。”
沈珍珠开始说话就掉起眼泪,她拿着帕子边擦边道:“我知道这就是我想的太多了,可是……可是我已经接连好几日梦见了,小六,我怕……”
沈姝颜起身坐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道:“我明白的,四姐姐你别怕,如果程烨敢欺负你,我一定打的他连他娘都不认识。”
“我不信。”沈珍珠缓了缓情绪,擦干净眼泪道:“你连沈睿都打不过,别说打他。”
见沈珍珠移开了注意力,沈姝颜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