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说我是下贱东西?”那婆子也不是好惹的,听她这么一骂顿时来了火气,撸起袖子站在门口破口大骂:“老娘一没偷二没抢的,哪里像你,放着王爷这么好的男人不要,偏去外头偷男人,你才是个下贱东西。”
这些话平日里可是没人敢说的,可今昔非比。
许照年已经是个庶人,就连许家都已经没了往日荣耀。
这院子过分的偏僻,白日里守门的侍卫早已睡下,只有眼前这个婆子与外院两个嬷嬷守着,见这么大的声音都没人过来,婆子胆子更大些,越骂越难听。
许照年脑子嗡嗡作响,看着地上那饼子又饿得慌,但咽不下心里那口气。
正天人交战之际,只听耳边传来婆子的一声“贱种”,她霎时回神,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伸手推了眼前这人一把。婆子被她推的一个踉跄,站直身子气的冲上前推搡了她一下,许照年没站稳往后倒去,腰间撞在凳子角边。
婆子见她摔倒,吓得急忙上前扶她,可不知想到什么,手指颤抖着缩回去。
许照年小腹一阵一阵缩着疼,她的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肚皮,嗓音颤抖:“我……我的孩子……”
婆子眼尖,听她刚出声就看清她中裤上缓缓渗出的血迹。
心里头害怕的要命,转身就要跑,刚下台阶又折回去将门锁上,快步溜回偏屋里。
许照年疼的浑身发抖,可偏生这会儿还饿的前胸贴后背,一边呻吟试图减缓疼痛一边去摸地上的烧饼,刚摸到便送到嘴边大口大口咬下,她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又满足又疼的泪流满面。
烧饼吃完了,血是越来越多。
许照年已经被这疼痛折磨的喘不过来气,可她还是饿的发慌,一边往前爬一边捂着自己的肚子低声喊疼。
屋子里已经没有可以食用的东西了,她中途醒来一次,觉得向外头那些刁奴要吃食丢脸,将茶壶里的茶叶都已经吃的一干二净。
此时她又饿又疼,实在没了法子,看清门口那株开得正旺盛的花,撑着地面往前爬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