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沈姝颜诧异,又反问道:“你听何人说的?”
沈珍珠扬扬下巴,“昨儿我听五哥与程烨两人提了一嘴。”
沈姝颜指尖掰着饼子,嘀咕道:“那位这么多年来都因身体虚弱没有出现在宴席场合中,这次却能来参加三皇子婚宴,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从开国时期皇室便有规矩,皇子唯有成婚才能有封号为王,例如长孙灏,当初许家与他的婚事刚定下,皇上就封他为靖王,如今长孙璟与亓钰大婚,也会被封王,如今只有二皇子长孙熠与七皇子长孙曜还未有婚配。
思及此,沈姝颜忽然记起,当初这个时候长孙曜母妃家中应当已开始为储位之争筹备了,可今生却没有动静。
难不成又要有什么变数。
沈姝颜脑袋被敲了一筷子,下意识回神,沈珍珠碰碰她的碗沿皱眉道:“都凉了,还吃不吃了。”
在她的视线下狠狠咬下一口油饼,沈珍珠翻起白眼移开视线。
今日长孙熠到场,不止是叫沈姝颜一人震惊不已。
看着拱门口那张俊朗阴柔的面容,林珩止微微蹙眉,眼神不由自主的上下打量,心中更感不妙。
沈姝颜坐在石凳上,捏着茶杯细细看过去,他面冠如玉,丝毫不像常年卧病在床之人。
沈珍珠定亲过后便不宜再出来,今日独留她一人在菡笙居中绣着大婚所需的东西。夜莺紧紧跟在沈姝颜身后,怕再出个什么差错,见她看向长孙熠,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
“那位今日来者不善,咱们还是避开些的好。”
沈姝颜淡淡应声,放了茶杯起身,与夜莺绕开这地方去了湖那边的亭子,刚来开没几步就遇上长孙灏。
许照年身孕刚满三月,生怕冲了胎气未到场,看样子她对自己肚子里这胎颇为重视。
思及此,沈姝颜脚步缓缓顿下,与长孙灏行礼:“靖王殿下。”
“六姑娘,许久不见。”长孙灏目光炙热隐忍,他眼神一眨不眨:“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