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瑶咽下口水,额角冒出汗来:“是。”
微微撩起她的衣摆一角,一针扎下,穴位轻痛,不多时密密麻麻的痛感袭来,江幼瑶有些受不住。白先生不多言,速度极快的将其它几针也依次落下,江幼瑶忍耐一阵,感觉穴位有些胀,倒是不那么疼了。
半个时辰后,江幼瑶头重脚轻的穿好衣服,苍白着一张脸道谢。
白先生也是一身汗,见江幼瑶面色无虞,安抚道:“三日一次,我会在京中久留,直到姑娘痊愈为止。”
白先生出去开药方,沈姝颜轻声问:“你觉得如何?”
“哪有那么快。”江幼瑶柔柔笑开,握住她的手道:“不过说起来,之前喝的那些又苦又臭的药从不见好转,今日施过针后倒是浑身轻松了一大截,许是有用的。”
沈姝颜也跟着笑:“舒服就成,我待会儿给你留下地址,若是哪里不适便去请白先生。”
“姝颜,多谢你。”江幼瑶声音又有些哽咽,眼中水光潋滟,感激道:“若不是你今日带来白先生,我都不知道我会不会真的有一日就这么去了。”
沈姝颜没说话,只是更紧的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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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珩止已经很久没有在做过梦了。
这个场景格外陌生,若不是他亲眼看见了自己的脸,甚至都要以为这是别人经历的事情。
他看见从他的院子里走出来一位鹅黄衣裙的女子,手中捏着一枚平安符,站在书房门外格外小心的敲开门,他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林珩止记起那日是他出征前夕。
而他眼前的女子,是沈姝颜。
沈姝颜站在他面前,仰起头瞧着自己,耳尖红红的将平安符递给他,软声道:“这是我与母亲去严华寺求来的平安符,你带着吧,叫我们心中踏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