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颜那个贱人,我要让她死。”
许照年眼睛胀的生红,她的神情狠戾,仿佛若是沈姝颜在面前便要将她碎尸万段一般。
许照影握着她的手轻叹,似乎对她这样的情绪司空见惯,“大姐姐,今日可是你的大喜之日,说什么死呀活的,也不怕忌讳。”
“在我手上死的人还算少吗,有什么好忌讳的。”许照年阴冷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被她踢翻的凳子上,许照影眼神微变,听她继续说:“我千辛万苦得来的这桩婚事被她搞得乱七八糟,她就该死。”
许照影皱眉,眼中厌恶愈甚:“早些睡吧,这婚事是你自己求来的,你若是眼下都受不住,哭的日子还在后头。况且我看那沈姝颜是个好姑娘,见不得是她勾引靖王殿下。”
“阿影,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的嫡亲姐姐,你怎么能帮着沈姝颜那个贱人。”许照年不可置信,脸上的泪已晕花了她的妆容。
“我不是帮着沈姝颜说话,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许照影侧了身子认真地盯着她,循循善诱:“大姐姐,你有没有想过,靖王娶你根本不是因为爱你,而是因为他想要你身后的权力?”
“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许照年思绪被勾跑,眼神微暗。
“既然你知道,为何看不开?”许照影皱眉,不解反问:“难不成这点子谁都能看破的事情,你非要让靖王殿下站在你面前告诉你,不喜欢你,人家只是爱慕许家的权利,只是想借着你登上那个位置。”
许照影疲惫的闭眼,她今日哭的狠了,此刻眼睛酸涩难挡,“你好好想想看,究竟是如今你们各自安好,还是靖王殿下一字一句全部亲口与你讲清楚,这哪种能保全你的尊严。”
许照年没有说话,她的情绪慢慢平缓,被许照影扶着躺下。
陪着她睡着,许照影转身出门,看着许照年的贴身丫鬟,沉声问:“这几年来,姐姐性情变了很多?”
“是。”丫鬟难忍委屈,细声抽噎道:“您与老爷夫人在壶洲那会儿,府上只有王妃与公子,可您知道的,除了您以外再无人能压得住,若是一丁点不合王妃的意,动辄打骂,重则杖杀。”
许照影皱紧眉,想起方才许照年的话,心头发怵:“杖杀?”
“是。”丫鬟红着眼睛瞧她一眼,咬着牙齿低声道:“一年前靖王殿下书房里有个伺候的丫鬟,模样生得极为水灵。有一回奴婢随王妃来府上做客,不知怎的这闲话传到了王妃耳中,她当场未曾发作,只事后说合眼缘向靖王要来了那丫头带回许府。可谁知……第二日那丫头便以偷盗为由被王妃当场打了三十大板,还未到二十下,人就已经落了气。”
许照影背后生凉,她的手指在抖,轻轻蜷缩起来捏住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