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沈今朝摸摸后脖颈,皱着眉头道:“你说。”
“这荷包样式与图案,是大姐姐自己绣的还是在旁人处瞧见的?”沈姝颜克制住心头冲动,恨不得质问她这东西到底从哪里来。
荷包这种东西,向来只有姑娘家才会有,而男人身上佩戴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必定是与哪位姑娘的定情信物。
当初那太监身上的荷包,沈姝颜没有看错,除却颜色以外其他与这个一模一样。这些天她一直找不到能够阻止当年那事情的线索,而谁知沈珍珠误打误撞以为捉到奸情的一枚荷包,却叫她找到了新的点。
眼神定定看着沈今朝,谁知她眼神顿住,欲言又止道:“六妹妹,咱们好歹也是在一个屋檐下长大的,全家人都知晓我喜清荷,那梅花若不是旬砚喜欢,我何至于此。”
“那许照匀呢?”
沈姝颜心急口快便问了出声,沈今朝下意识开口:“六妹妹,什么许照匀,是不是沈珍珠给你说的?我与他早就已经断了联系,婚期将近,我马上就要出嫁,你可莫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才好。”
旬砚是京城中四大才子之一,也是沈祁为沈今朝寻的夫婿,如此看来,喜欢梅花的是旬砚,并非沈今朝,至于许照匀身上的荷包,看样子是个误会,那根本不是沈今朝送给他的。沈姝颜想的脑子疼,许照匀身上的荷包从何而来,沈今朝这荷包又是模仿何人?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网住沈姝颜,她懊恼的按住太阳穴。
沈今朝见她这头痛欲裂的模样,虽然觉得终于叫她也不好受一回心中快活不已,可也还是有些好奇:“这荷包可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沈姝颜瞬间发作,蓦的起身:“你这荷包与昨日许照匀身上所佩戴的一模一样,就那么一看简直出自一人之手。大姐姐,你若是想婚姻美满,这荷包,日后还是别再做出手了。”
她看着沈今朝瞬间煞白的脸,心中舒坦了些,咬咬牙低声道:“京中高门公子茶会诗会今日明日轮着来,若是这荷包一旦入了你那位手中,再一瞧见许照匀腰身上佩戴的,我看你有嘴都说不清。”
沈姝颜性子好,此生第二回 发脾气对方竟都是沈今朝,将桌子上的荷包拿起,冷声道:“若你觉得是我在害你,你便继续吧。”
说完她抬步便出了内屋,回过神来的沈今朝快步追上去,低声唤住她。
“这个荷包的款式,是我小半年前随大夫人一道进宫时瞧见的。”沈今朝回忆起来,眉头微拧,“那丫鬟长得很好看,但我不记得是谁身边的了,当时我就是觉着她那枚荷包好看,所以才效仿的。本想过几日旬砚生辰送给他,谁知昨日就被沈珍珠截了胡。”
宫里的丫鬟?得,这好不容易找来的线索又断了。宫里丫鬟千千万,难不成叫她一个小的上不了台面的庶女去挨个检查?这可不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