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时候,到底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呢?
要是按照原定计划走,他现在已经拥抱了彻底的宁静了吧。
他现在还坐在这里,处理这些看不到尽头的事务,说不定都是那个人的错。
那样蛮横地炸开他的世界,那样轻率地说着不可能实现的未来,将他完美的计划一脚踩碎,扰乱了他早已如死灰的心绪——
甚至真的让他产生了,也许还有希望的错觉。
可她已经不会再来了。
不会再不经通传就推开这扇大门,不会再带着些许讨好地叫他太宰先生,不会再为他枯燥的办公桌上插上不一样的花束,不会再在他面前露出那样多变的表情……
也不会再抓着他的手,告诉他人与人的羁绊是那样坚强。
对她而言,他不过是万千顾客中的一个而已,本就没什么特殊。是他以20亿美金为借口,强行拖住了她的脚步,不过是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现在这个理由也不存在了。
花瓶里已经有些枯萎的水仙,就是这里最后的鲜活。
太宰站起身,走到窗边,第一次拉开了紧闭的窗帘。
窗外乌云压顶,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珠夹杂着冰雹争先恐后地撞在玻璃板上,如冲·锋·枪般激烈而嘈杂。
这样糟糕透顶的天气,谁会愿意出门呢……
所以到这个时间了还没有出现,这再正常不过了。
那个所谓的约定,说不定只是她随口一说,没有什么意义。在他们之前金钱关系结束的现在,更是没有继续履行的必要了。
像他这样的人,谁会没有任何理由地接近呢?
避之唯恐不及才是正常人提起港黑首领的第一反应才对。
对,一切只是回到了应该有的模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