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生都不张嘴要饭吃,靠着自己过活,在四环边上有个破烂站,终身未娶,也没有子女后代。
齐老头就说,“那会是庄稼汉泥腿子出身,一直就落下了毛病,总闲不住,再说现在还不算晚,刚好收工回去。”
顿了顿,呼了口气,老头才接着说道,“积蓄是有,不多,攒一点我就捐一点出去,给边远山区的孩子们,钱这东西,够吃饱穿暖就行。我也知道这是杯水车薪,但事情总得有人一点一点做不是。”
陆安连忙点头,认真的说道,“您说得对,总要有人来做。”
“陆小子,老头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也不能强求你做什么,只是有那份搭把手的心,也可以顺便看看别的地方。”
齐老头这话很委婉,但意思陆安懂。
“您放心,有些事情我也会尽一份绵薄之力。”陆安认真的回答。
陆安扶着齐老头坐上了三轮车,齐老头回头看了眼陆安,“陆小子,老头我就先走了。”
八九十多岁的高龄,蹬着三轮,在夜灯下,脊梁挺直,背影拉的格外的长。
从抗战走过来的老头,根本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怜悯,陆安心知肚明。
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他怕,自己这样做,是在侮辱老头。
看着老头的背影,陆安觉得自己大概是明白了白老爷子的话,也大概明白了之后的将来。
……
这场闹剧多耽搁了半小时,陆安回到街边的宾利上,再度上路。
车里的两女一直紧张的盯着车外的局势,虽然知道以陆安的本事,不可能会吃亏,再不济砸钱都能砸死别人。
仍然免不了替陆安担忧和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