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害怕的。

花梨屈起双腿,抱住膝盖将下巴搁在上面。

可是,看着渐渐被鲜血染成红色的小溪,花梨却完全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

别说是害怕的感觉,就连鼻尖萦绕不散的血腥气她也一点也不觉得恶心。

不该是这样。

花梨有些疑惑的偏了偏头,除了名字她不记得自己的过去,却清楚知道自己不是这样的。

内心无悲无喜毫无波动这样的不是她,可她过去又是什么样子?

花梨皱着眉拼命回想,却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场短暂的交锋很快结束,花梨本是坐在树上静静思考人生,可不知为何她的身形再一次淡去,回过神时她已然出现在了那位顶了织田信长之名的少年身旁。

这一夜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信长竟是摆脱了家臣“再一次”逃家,跑到了他初次出现的那棵树下。

望了一眼挺拔的大树,信长撸起袖子就开始爬。爬到顶后稍稍踌躇了两下眼睛一闭竟是直直往下跳。

花梨站在树下看得忍不住瞪大眼张大了嘴,有些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要说寻死,这高度跳下来最多也就伤筋动骨,死是觉得死不了的。甚至落地的时候注意一下连伤都不会有。

信长接连跳了两次,当他第三次往树上爬的时候,花梨看不下去终于出声喊道:“你这么跳没用的,寻死的话你找根绳子过来都比这来得快。”

“谁说我要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