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不吃这个……太苦了,我怕。”花梨抓紧了被子,没有伸手去接,脑袋也摇得更拨浪鼓似的。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吃药了。裹着糖衣的药丸她都嫌苦,这一大碗看上去就超级苦的药汁简直是要命了!

天海唇边的笑意越加扩大,他没有强硬的将药塞到花梨的手里,而是接过侍女递来的勺子,亲自舀了一勺,递到了花梨的嘴边:“相信我,不苦的。”

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花梨想说我信你才有鬼啦!可是看着天海一直举着手,而且她也知道要想快点好起来药是一定要吃的,她便说不出这样的话,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张开了嘴。

天海见状眼中的笑意渐深,手里却完全没见犹豫,直接将勺子里的药汁全部喂进花梨的嘴里,然后他飞快的拿走勺子,接过一旁侍女递给他的果脯,在花梨因为苦味在口腔里乱窜而皱起眉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果脯直接塞到了她的口中。

“……”花梨还没来得及控诉某个人骗人,嘴里的苦味就被突如其来的一丝丝甜味驱散了。

“是不是一点也不苦了?”

看着眼前笑得格外纯良的天海,花梨感觉自己的手是越来越痒,甚至已经移到了枕头的边缘摩挲着蠢蠢欲动……

等到花梨在天海的连哄带骗下喝完了一碗汤药,她也差不多整个人都虚脱了,更是感觉自己已经丧失了味觉。

傍晚花梨稍微有了一点胃口,却是味同嚼蜡,白白浪费了一桌子的美食。

夜晚,临睡前安静了一整天的小白忽然跳了出来,贴着花梨的耳边悄声告诉她有人在门口放了东西又走了。

花梨问它是不是和之前送花的是同一个人,它点了点头说:“感觉很像,应该是同一个人。”

花梨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掀开了被子起身走向了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