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枢沉着脸,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置在案几上,他刚想说什么,就被益俊才摆着手打断道:“知道他是王爷您的心肝儿,说不得!”

贤枢翻了个白眼儿没跟他计较,只问道:“昨晚那人穿的是飞鱼服。”

“我锦衣卫一人未少。”益俊才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回答道。

“那这事儿该怎么说?”贤枢问道,“那人撞到琅玉后并没有立刻炸掉,琅玉看清了他的脸。”

“可巧,琅玉曾经见过那人。”贤枢继续说道,“在会试只是,那人曾是礼部的郎官儿,是个外族人。可昨夜他却穿着飞鱼服躺在了敬承街上,琅玉说他们撞见那人时,那人就已经死了,腰间是横刀的口子,血染了一大片。”

闻言,益俊才端着茶盏的手一顿,原本吊儿郎当的神色跟着严肃了起来。

“就是刑部、兵部混进人都不是什么大事儿。”贤枢悠悠说道,“锦衣卫若是脏了,那事儿可就难说了。”

哒一声脆响,益俊才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随后严肃道:“臣明白。”

“我今日来是为了琅玉不错,但也是为了锦衣卫。”贤枢说道。

他转头看向益俊才:“你做事而我是放心的,我皇兄也是,所以锦衣卫才交到了你手上。”

说着,贤枢顿了顿:“只是你接过手后处理得干不干净,你自己再好好查查吧。”

说着,贤枢起身:“话我就放这儿了,三日后我要在大理寺看到结果。”

“是……”

夜彻底暗了下来,空中雪做星子漫天舞。

文曲星许是白日睡多了,如今睡不着。

于是他批了见大红色的暗花袍子,决定去园子里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