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是一个,段子真也是一个。

只听方辰继续吊儿郎当的说道:“他是前科榜眼,被陛下外放到了西疆去,两月前与小王爷一块儿回来的。家原住在儋州一镇上,也算是草窝儿里飞出来的凤凰了。”

“两月前?”林琅玉不解,“那之前锦衣卫是由谁在管着?”

方辰想了想:“北静王。”

文曲星端着茶盏的手一顿:“他如何被撤职了?”

“他是请辞的。”方辰道,“说是染了病,身子不好,不能担此大任。”

林琅玉和文曲星对视一眼,心下了然。

哪里是染了病,分明是想将自己摘干净。如今圣上这几个动作就是只这门阀世家去的,四位郡王中就北静王府与南安王府同各,门阀世家走得最近,水溶这一请辞也算是聪明。

一个王爷下去了,换上一个从小镇上提拔上来的榜眼,圣上这分明是在给朝中某些人脸色看呢!

这时,一旁的匡志放下手中的卷宗,随后又翻了翻自己桌上的其他卷宗,眉头蹙得紧紧的。

见此,林琅玉笑道:“怎么了?妹夫?”

匡志的手顿了顿,头微微低了一些,虽说他面上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但林琅玉知道他是害羞了。

别看着匡志成日里板着一张脸,年纪轻轻担着个凭面吊丧之名,但实际上脸皮薄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