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坐在床头,死死拉着林琅玉的手不肯松开的贤枢。
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不对!贤枢待琅玉分明情谊深重,怎么可能这半年来日日快马加鞭的给那劳什子的县主送信,而不搭理林琅玉?
林琅玉为着他,日日牵挂着、夜夜睡不好,怕京城距西疆路途遥远,信或是半路丢了送不到贤枢面前,于是一日三封的写,日日不断。
这俩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情断的样子,如何就闹得两人都要成亲了?
文曲星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着怀中的贾敏,道:“娘,您可知琅玉近半年来夜夜睡不好,有时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叹气,一叹就是一整夜。”
贾敏一愣:“他、他小小年纪哪儿那么多想的,难不成是翰林院的事物太过繁重?”
文曲星摇了摇头,随后看向床前的两个人:“娘,您是知道的吧,王爷和琅玉的事儿。”
闻言,原本双目黯然,拉着林琅玉一动不动的贤枢有了反应,他缓缓的转头看向贾敏。
贾敏如何能不知文曲星所谓何意,她绝望的闭了闭眼,两滴清泪自双颊划过,冲淡了脸上的脂粉。
“如何使得?如何使得!”她一边哭,一边说道,“痴儿!痴儿!他若是心仪一个寻常男子,什么不好说?为何偏偏是王爷?”
随后,贾敏扑到床前,看着面色苍白的林琅玉,心里一阵绞痛:“为着一个外人,你舍得连爹娘、哥哥、妹妹都不顾了?!”
文曲星将她拉了回来,贾敏趴在文曲星怀里嚎啕痛哭。
听见里头贾敏的痛哭声,外殿众人心下暗道不好。
太后脚下一个没站稳,朝身后的座上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