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边而放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雕花红漆木盒,那是他准备给贤枢的贺礼。
这时,巧荷进来替他束发,她一脸愁容的看着林琅玉苍白的脸色:“也不知怎么的,这病就是断断续续的拖这好不了。今儿见了王爷,王爷定要说道您了。”
“他哪里管的了我?”林琅玉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他如今一心只扑在他的新娘子身上。”
“平南县主?”巧荷没看懂林琅玉的脸色,笑的一脸八卦,“说起来县主与王爷也是般配。”
“你见过她?”林琅玉微微偏头。
“太太,前儿个请她到咱们家中来吃茶。”巧荷一边儿替他束着发,一边说道。
林琅玉脸色一沉,嘴里刻薄道:“咱们这样的人家去攀人皇亲国戚作甚?娘也真是的。”
“咱们这样的人家?爷您怕是糊涂了不成?”巧荷装模做样的撇了撇嘴,随后笑道,“咱们家哪里差了?我现如今也没哪家比得上咱们!小王爷咱们都结交得,如何请县主吃盏茶酒使不得了?再说,将来她与小王爷成了亲,与咱们家自是要时常走动的……”
“不会走动!”林琅玉激动的打断道,一时间有些岔气,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会走动,我不想和那劳什子的县主有什么瓜葛!”
“爷您……”巧荷连忙放下手中的簪子去替他顺气,“不走动便罢了,您何苦动气?再说,您又气个什么劲儿?您若是不喜欢那县主,不搭理她也就是了,又不是您和她过日子,何苦来?”
林琅玉稳了稳心绪,随后自己拿起桌上的发簪簪在发髻上,何苦来?又不是自己与他过日子……每日一封书信,他还真是在乎那县主得很!
随后他猛的起身,脚步有些不稳,巧荷连忙扶住他:“不然……就不去了?本来您就病着,翰林院的事儿又那么操劳,如今外头下着雪,夜里风又大,若是再让风扑着了……”
“去,如何不去?”林琅玉拿起案上的漆木匣子,“我与王爷多年情谊,哪儿能有不去的道理?”
说罢,他转身抬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