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觉得我对他好吗?”贤枢突然问道。

这问题问得老将军有些莫名:“且不说这事儿天下人竟皆知,就说老夫看着王爷这一路上,但凡见到什么有趣稀罕的玩意儿都说要给林二少爷带回去,也没见王爷想着给自己留着。”

贤枢一笑,他看着手中的玉簪,暗忖:看那天下人人都晓得我对你好,我若能对你再好些,你是不是就不成亲了?

他再次眺向长安的方向,一时间心中闪过一丝狠辣,若非要成亲也不是不可,他娶一个我杀一个便是,看谁还敢讲女儿往他身边儿塞……

至夜,雪似柳细细密密的下着。

林琅玉和文曲星打着伞、提着灯笼走在回院子的路上。

灵栀抱怨道:“这么冷的天儿,怎么还不肯坐轿?鞋袜若是被雪浸湿了冻坏了可怎么好?”

菖梨轻声道:“这你就不懂了!这叫诗意,像咱们爷这样的读书人,最讲究的就是这个。”

“冻都冻死了诗什么意,近半年二爷总是生病,若这回又病了该如何是好?”灵栀小声抱怨道。

林琅玉和文曲星都没说话,两人并肩走着,脚踩在雪地里吱呀吱呀的响。

走着走着,林琅玉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见此,巧荷问道。

林琅玉静默了半晌,看着路边光秃秃的被雪压满枝头的桃树,问道:“大军还有几日到长安?”

闻言,众丫头婆子笑着:

“咱们爷原是惦记着王爷!”

“可不是,毕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自然与别人不同。”

“待王爷回来,咱们府定要摆桌宴给王爷接风洗尘!”

“那得盯着这俩小祖宗,酒不能让他们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