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能如何?”文曲星端着酒杯淌眼抹泪,“就是天家也难管家务事……大舅舅、二舅舅那样你也看见了……”
“一码归一码,我觉得二舅舅为人还是不错的。”林琅玉提醒道, “再说贾雨村外放了多年, 也没见回来。保不住准儿, 贾家还能再抗个百年呢?”
“大厦倾覆,岂是一瓦之责?”文曲星痛心的回答道。
说罢, 他又灌了两口酒进肚, 仅跟着酒劲儿上来了嚷嚷着要去跳河。
林琅玉怕他吵醒巧荷她们, 前儿他和文曲星偷喝酒吹了一宿的风病了那么些天, 之后家里便不准他们再喝酒了。
万一让人知道他俩又偷偷喝酒, 那母亲哪儿他们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这这……这样!我出个主意, 别说这几个妹妹,就是尤二、尤三也保她不死!”为了安抚文曲星,林琅玉连忙哄他道。
闻言, 文曲星总算是安分了下来:“什么主意?”
林琅玉哪儿能有什么主意?事到如今只能随口胡诌:“啧!你不就怕她们所托非人吗?咱们太学院与我们一般大为取亲的人还少?哪个不是知根知底的?把几个妹妹托付给他们总该放心了?”
文曲星酒意上头,压根没发现林琅玉这主意有多扯,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那……我要湘云。”
是你想要就要的?林琅玉嘴角抽了抽,并没有将文曲星的醉话放在心上,但嘴上依旧顺着他的话头说:“行行行,明儿咱们就去请母亲和老太太做主,将事儿给你们定了可好?现在该歇下了,不然明早还上不上学?”
一听上学,文曲星来了兴致,他拍案而起:“没有人能阻挡我学习的步伐!!”
林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