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用手戳了戳林琅玉的脑袋:“都是这两个自个儿不听话!该!”
林琅玉低着头不敢吭声,此刻他还有些恍惚不是很清醒。
“没什么事儿就好。”熙凤说着,将一个精致的雕花黄铜匣子递给了贾敏,“这里是一些西洋的药和两个驱寒的荷包香囊,我自己用着挺好,就给琅哥儿他们送些来。”
贾敏接过匣子,笑着埋怨道:“娘娘刚省亲完,府里上上下下多少事等着你善后呢?让丫头送来就好,何苦亲自过来?”
熙凤笑道:“正因这两日忙得脚不沾地的,所以想借此上姑妈这里躲个懒。”
“行行行!只要你们太太不说我耽搁了你就行。”
文曲星原本晕晕乎乎的,一听有西洋药跟着眼前一亮,他贴在林琅玉耳边儿低声道:“我觉得我需要来两颗阿莫西林。”
“啧?这个年代的西药能有阿莫西林?给你来两条水蛭还差不多。”此刻的林琅玉被宿醉和重感冒折腾的没了脾气,嘟囔这反驳道。
“你俩又在悄悄的谋划什么?”贾敏故作严肃的问道,“张院判说了,你俩得难受几日!看今后你俩还作不作死!”
“作死”二字一出来,文曲星愣了半秒,又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从前的从前……
人在生病时总是格外容易脆弱,譬如现在的文曲星,他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自己病了也有人用这种明明很心疼却又故作严肃的口吻对他说话。
想到这儿,他觉得眼眶有些热,接着他默默的背过身去,悄无声息的擦了擦眼角。
林琅玉发觉到了他的异样,当着这么多人又不好问,只得默默的在被窝下拽紧了文曲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