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玉也不由的拽紧了一旁贤枢的手,他就说怎么这么巧那小戏子也叫“琪官”,恰巧也是从扬州来的,想来文曲星走后那个班主为了掩盖“蒋玉菡”离开这件事儿,有将戏班内的另一个戏子培养成了“琪官”。
这也就不奇怪,那小戏子为何知道文曲星从前是戏子之身这事儿了,他或许是想要银子。只是在忠顺王府唱戏,又与齐国公府的二公子交好,他应该不缺银子才是。
再说,那能够让文曲星翻不了身的证据,就凭他一个小戏子自然是得不来的!只能是匡正帮他收集的。只是,他若是真想要银子,用不着这样大费周章,只需哪出一两样证据,林家自然是会花银子的。
这哪儿是为了银子?这分明就是冲着文曲星来的!
这事儿若真抖了出去,不止文曲星,林家的清誉会严重受损、父亲的仕途会收影响,就连黛玉的前程都完了!
收戏子为义子,以他一个现代人的思维自然不觉得有什么,然这实在有违礼法,这是想让林家跌个大跟头!还是一个能可跌断手脚的跟头!
贤枢用手指摩擦着林琅玉的手背,示意他别慌,既然匡志来了,又说了这样一番话,就说明他是想要将这事儿压在来,不想闹开。
段子真是真的懵了,他愣愣的端着茶,这……这是怎么个情况?
文曲?戏子?怎么可能?哪个戏子能有出口成章的本领?哪个戏子熟读经纶之学,能与当今大家坐而论道?又有哪个戏子连中“两元”将天下学子、儒生压的死死的?这不能呀!
可……匡志跑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过了半晌,他才木木的偏过头看向文曲星。
只见文曲星那张原本含笑妖冶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他将茶盏放在案桌上,接着开口道:“多谢匡兄垂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