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有两个身着襦衫的中年男子在街边唠着嗑儿:

“那头怎么了?”

“哎呦你不知道吧!死人了!”

“死人?!那……那还不报官?!”

“死的是个船上的‘卖花女’,自个儿跳的河,报什么官呢?”

“‘买花女’?”

“是了。据说从前还是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只因家里遭了难,被卖到这里来的。想来是气性大,因而跳河自尽了。方才我去看,那脖子上还挂着个金麒麟!”

“唉……真是可惜了……”

闻言,林琅玉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紧接着“哇——”的从嘴里呕出了一口血来!

“琅玉!!”见此贤枢立马乱了阵脚,“琅玉你怎么了?!”

林琅玉呆愣愣的看着他,只见贤枢急得一头汗:“小玉儿你可别吓我……”

“呦!这位小公子是怎么了?”见此,有人问道。

“怕不是什么隐疾犯了?得赶紧送去医馆才行啊!可耽误不得!”

贤枢被他吓得有些懵,一时间忘了反应,呆呆的望着他。

两滴清泪自林琅玉颊边滑过,被风吹得冷冷的。

他朝着巷子那头看去,座座朱楼上罗绮飘飘,微风吹得檐角的玲儿“叮当”作响,不知是从哪儿吹来的粉白色的花瓣在嘈杂的人群上空无依无靠的飘着,也不知下一秒会落在何处。

见此,他闭了闭眼,耳畔是那两个姑娘的歌声:“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