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回答道:“原本我是想带着阿治一起回家乡冬木市的,还以为今晚就能上火车呢,可惜”

“是啊,可惜。”森鸥外叹了口气,说:“怎么好端端自杀了?”他像是真的无法理解那样说道。

“大概是因为再也没办法忍受了吧。”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是喃喃地感叹道。

“无法忍受什么?”森鸥外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问道。

“一切。”我说:“所有的一切都没办法忍受,所以”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大概是因为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傲慢吧。

我根本不了解那个死去的男人,只是自顾自地倾述自己的心情罢了。无论怎么样,这也太不尊重死者了,所以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也许你说得对。”森鸥外说道。

我茫然地望过去却也只看到森鸥外意味不明且显得有些惨白的笑,还没等我说什么,森鸥外又突然提问道:“说起来你是要去冬木市吗?”

“是的。”我应了一声,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吗?”

森鸥外皱了一下眉,似乎有些不愉快的样子,只是那点不愉快又很快被他掩饰了,森鸥外说:“前段时间的冬木市好像不太平。”

我想起卖药郎先生的提醒,现在森鸥外也说冬木市不太平的样子,我心中那点不安一下子提到了最高。可我怎么都得回去一趟才行,哪怕不是要现在去看樱花也得替芽衣回一趟故乡,替她和父母说声告别。

点心铺里还有伞,在收完东西后,老板递给我和森鸥外一人一把伞,我的伞稍大,毕竟是要拿来和阿治一起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