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身后的飞头蛮是脖子连着身体的那一种而不是头与身体分开的类型。由于长长的脖子连着身体,飞头蛮的速度并不算特别快,我和卖药郎很快便甩开了它。

因为恐惧而爆发了一下,快速奔跑的我累得直喘气,差点没摔倒在地,幸好被卖药郎扶了一把。

看着和我不同,气息平稳、极为游刃的卖药郎,我心中对他的怀疑又加深了些许。但也因为他刚刚扶了我一把,所以我又觉得或许他也不是什么坏人。

当然,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毕竟我们并非一两个形容词能够概括的死物,而是活生生的、在这个世间挣扎着的人类。

倘若非黑即是白,世界也未免太单调了。

不过比起这些事情,我觉得现在更重要的是摸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问:“卖药郎先生,你知道刚刚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那是飞头蛮。”卖药郎平静地回答。

“这个一看就知道了吧。”我无奈地说:“你明明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卖药郎轻笑了一声,问:“哎呀,你是想要问我津岛老爷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吗?”

“是。”我说。

“很遗憾。”卖药郎说:“具体的我也并不清楚。”

“那再问你一个问题。”我用认真的神情盯着他,问道:“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卖药郎笑了,又像是没笑。他嘴唇上的唇彩实在充满了欺骗性,让人看不清他究竟是笑了还是没笑。

他说:“我是来斩杀物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