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后退两步,面目近乎扭曲:「你……你胡说!胡说!你是谁?是谁!」
「闭嘴吧,」大掌柜打断她,「鬼叫什么?若非看你还有点用处,谁会管你这些破事?
现在事情搞砸,我也不想再管你的死活,你不是一直说什么战王会听你的?
你只管去找,我要带远铭走。」
崔夫人一把抱住周远铭:「不是,你胡说,他就是我的儿子,你休想抢走!
王妃,不要听他的,杀了他!」
大掌柜明显不耐烦:「你若不信……」
他摸出个小瓶子扔给崔夫人:「用此物抹在他后颈的胎记处,便可知晓。」
崔夫人手指颤抖,好似小瓶子重若千斤,犹豫半晌又扔开:「我不信,这是什么鬼东西!」
「你信不信随便你,若你不敢试,那就是自欺欺人,赶紧躲开,否则老子弄死你。」
南昭雪不动声色,坐着看好戏。
封天极看看滚到脚边的小瓶子,又踢回崔夫人手边。
崔夫人拿起瓶子,拔开瓶塞,一抹香气飘散。
香粉抖在周远铭的胎记和衣领上,那片重如红枣的胎记,慢慢变浅,直至消失不见。
崔夫人手指一松,瓶子滚到地上:「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你动了手脚……」
「是我动的手脚,没错,你儿子出生没多久就死了,是我用远铭替换了他。
刚出生的孩子,都差不多,何况你也没来得及看上几眼。
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个孩子后颈有块胎记,但这对于我来说,做个假,易如反掌。」
崔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你究竟是谁?」
「我已经说得够多,告诉你这些,就是不想让你再拦着我带远铭走,其它的,不想再和你废话。」
大掌柜看向南昭雪:「王妃,这个女人持恩图报,贪得无厌。
我揭穿远铭的身世,也是打消你的顾虑,这也算是个额外的谢礼吧。
你做到我刚才说的条件,我保证把二当家完好无损的还回来。」
「本王妃可不敢信你,你与崔夫人好歹也做了多年夫妻,对外还有宠妻疼妻的美名,谁能想到转眼就翻脸翻得如此彻底。」
「你让本王妃如何信你?崔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