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皇帝低声说,“你一向怕热,怎么还盖着被子?听话,朕来了,不用怕,别捂着痱子来。”
他伸手去拉被子,拓拔玉儿岂能让他拉开?双手紧紧抓着不放。
“皇上,我怕得浑身发抖,冷得不得了,皇帝还是吹了灯,上来陪我吧。”
她带着哭腔,无比可怜。
若是放在平时,皇帝的心早就软了。
但今天不同,刚才逃跑的黑影,怎么看都像从窗子里跳出去的。
他起身走到窗边,果然,在窗台上有一个浅浅的脚印。
他微微闭眼,弯腰把桌子底下那块东西捡起来,果然是拓拔玉儿的纱衣。
只不过,只有一片,看样子,是被人用力撕扯下来的。
他再一掠,床底下似乎还有一团。
皇帝缓缓抬眼,注视床上的拓拔玉儿。
目光锋利沉沉,透着无边凉意。
拓拔玉儿心都凉了,哭出声:“皇上,方才……方才……那个登徒子,欲侮辱我。
我抵死不从,幸亏皇上来得快,否则,我就……”
若她一开始就这么说,皇帝或许还能相信一分,但现在……
皇帝上前,用力扯开她身上的薄被。
光溜溜的身子上痕迹尽显。
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眼中几欲喷出火,额角的青筋都迸起来,用力抓住拓拔玉儿的头发,把她拎起来。
“说,那个人是谁!”
“我……”拓拔玉儿现在也想明白,无论如何,不能说出齐王,否则她才是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也不能说别人,不能说任何人。
只能一口咬定,她是被人侮辱,而非自愿。
“皇上,我真的不认识他,他突然闯进来,还遮着脸,我真的有抵抗,可是我……
皇上,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失身给他!真的没有……”
皇帝哪肯信,用力抽她几个耳光:“贱人!朕对你不好吗?
你在这宫中横行,难道不是靠着朕!你的贵妃之尊,是谁给你的?”
皇帝怒不可遏,如一头发疯的狮子。
拓拔玉儿被打得晕头转向,脸当即肿起来,嘴角也渗出血。
“皇上,我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