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天的饭菜也不好吃。”
“这倒也是。”
封天极无语,他这些兄弟,精得太精,傻得又太傻。
回到殿内,又坐回蒲团上。
封天极往南昭雪身边靠了靠:“你要困了就靠着我睡会儿。”
“好。”
南昭雪求之不得,她倒不是想睡,是想着赶紧看看皇帝和齐王的父子关系。
好奇死她了。
意识进入琉璃戒。
把刚才的头发拿出来,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一小撮头发,竟然是两个人的。
灰白发硬的,是皇帝的;有两根黑的光滑的,是齐王的。
回想当时情景,齐王比他们慢一步扶住皇帝,头发与皇帝的垂在一处。
南昭雪很满意,正好,省得再去翻找之前收取的头发或者血,样本还是多留一些为好。
齐王伤痊愈,再想随意取,也不是容易的事。
她迅速开始。
外面蝉鸣不止,殿内诵经声不绝于耳,听得众人昏昏欲睡。
齐王垂眸,看着胸前垂落的一缕发丝,头上那一缕疼痛已经退去,可他心中疑虑不减。
当时拓拔玉儿的扣子缠住的,是父皇的头发,那他的疼痛从何而来?
有人揪他头发。
为何?
有心还是无意?
齐王眸光深处阴晦如渊,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能一路走到今天,凭就是警觉和怀疑,先人一步的谋算。
回想当时的情景,老七那个棒槌不可能,封天极只伸出左手,揽住的是父皇的左肩膀,而他被揪头发的地方,是右边。
那就是……战王妃。
揪他头发干什么?
他抬眼看桌案,之前蜡烛突然倒下起火烧毁桌案,也不是什么巧合。
还有那个玉空大师。
他后来细细调查过,太子献上的佛像,容妃和容家,都倒霉在这个玉空大师身上。
方才说的话,也意有所指,针对拓拔玉儿。
为什么?
齐王心思百转。
玉空大师正转着佛珠,无聊得很,刚才吃的几口菜,没滋没味儿,现在还得坐在这儿,真是……
忽然感觉有人在盯着他,他寻着目光望去,与齐王的眼神正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