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开口说:“江玲今日到王府来过,说是等你启程时去送你。”
蒋海尘一怔,垂下眼睫,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我写了解婚书,从此她是自由身。
她与我,本就不该捆绑在一起,她的心思也不在我身上,对我只是尊敬罢了。”
“王妃,”蒋海尘抬眼,“若是有可能,还请不要因为我,而疏离国公府。
我父亲和锦皓,他们都敬重王爷,对王妃你也是百般信任。
尤其锦皓,我不在,他该长大,撑起将来,江玲与他若是有情,也不必顾及我。”
南昭雪凝眸看他:“你知道?”
“两个小孩子,我如何不知?眼神骗不了人的,何况……我也曾经心动过。”
蒋海尘拿出一枚玉佩:“这是当初家中与我和江玲订婚时,卓家所赠的信物。
我没有和解婚书一并送回,怕送信之人起贪念偷走,又怕他们弄坏。
现在,交予王妃,请受累还给卓家。”
他语气微顿:“至此,我与江玲,再无瓜葛。”
南昭雪接过玉佩:“好。”
蒋海尘如释理负,回到床上坐好:“累了,不想再折腾,去我该去的地方。”
他闭上眼睛,明显不会再多言。
南昭雪和封天极离开大牢,到马车上,看着那把钥匙。
“王爷信他的说辞吗?”
“你说他去雄峪关的理由?为了卓江敏生前所愿?”封天极思索片刻,“从情感上,我是愿意相信的。
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只看表面。”
南昭雪喃喃道:“我总觉得,一切太过顺利,好像他都安排好了,一步一步,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走。
不过,如他所言,我们掀掉私军,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突发事件,不可能提前准备好。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让司马道运送那么多银子入山谷,白白打了水漂。”
封天极对她伸出手:“把钥匙给我吧。”
“王爷别想自己偷偷去,要去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