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极也定睛看,是几根鸟毛。
“雪儿,你也遇见了那只大鸟?”
“没错,”南昭雪点头,“还美其名曰,什么……幻追乌。呵,无非就是人假扮的畜牲罢了。”
来儿一惊,忍不住后退一步:“你,你怎么知道?”
南昭雪像看傻子一眼看着她:“这几根毛,明显就不是一种,无非就是你们采集的羽毛,沾到假模型上罢了。
然后让人套上,人躲在里面,在鸟的胸口下留下气孔和看路的小眼。
这也是为什么我打掉了鸟头,鸟依旧能跑的原因。”
“我猜,那只鸟并非是去抓你,而是去找你的。
你们或许是要去干什么坏事,出来看到我在那里转,就想用这个法子抓住我。
但我们没有想到,我的鸟铳威力巨大,直接把鸟头打掉,那家伙估计是吓懵了,直接调头跑了。
你呢,就假装可怜,把我和手下骗去院子。”
“你是个成年人,骨架与常人有异,用我们医者的话来说,这叫侏儒。
我在扶起你的时候,摸到你的骨头,就已经知道了。
偏你还一副小孩子作派,我就猜测你定有企图。
而你浑然不觉,极力请我去你家,你家破绽那么多,我都懒得说。”
来儿脸色忽青忽白,又涨红,如同开了染料铺一般。
“你说!有什么破绽。”
“别的不说,就说那口缸,一般农家谁家的缸是摆设?不都得挑满水吗?”
封天极忍不住赞同:“是的,没错。”
“可你们的,却是空空如也,就差对别人说,来吧,快来看,我是个机关!”
来儿气得发抖:“所以,你一开始,就是故意站在那里?”
“是啊,没错,”南昭雪点头,“我一住进那个房间,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她看向封天极:“那是我夫君身上的味道,是我给他制的香,天下只此一份。
他在那里住过,行踪定与你有关,我当然要冒险一试。”
来儿眼底汹涌起层层杀意:“你漂亮,你聪明,那又如何?
现在还不是被我锁在牢里!
我定要划烂你的脸,割了你的舌头,看你得不得意!”
“来人,来人!”
她大声喝喊。
南昭雪眼角的余光扫过被捆着藏在人后头的那两个人。
恰在此时,远处有脚步声响。
又有人来了。
南昭雪和封天极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