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色中凉意更甚:“是毒药又如何?我又不是没有解药,还怕这药要了你的命不成?
总之,这是唯一扭转局面的办法。
若是成了,你先不要替你母妃求情,她吃点苦,皇帝日后才能更心疼。
你先替容家说话,过段日子就是考试,容家吸收新力量的关键时期。
容家在,你才能有底气,懂吗?”
雍王抬眼看容慕深。
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小舅舅,自小身负才名,心机智计也是佼佼者。
之前也有好几次危机,也是得益于容慕深的谋划。
冷静,也冷血。
雍王捏起小瓷瓶:“那么,解药在哪?”
容慕深语气有丝掩饰不住的不耐烦:“当然在我这里,你先服下,等关键时刻,我会给你。
解药,要留到最后关头才能用,让皇帝看到你的状态,让他坚定替你出头的决心。”
站在门口的老管家犹豫再三,上前一步低声道:“王爷,身子为重,不可轻用。
身子在,自是一切有本钱,若是身体垮了,那……”
“混帐!你一个老奴懂什么?”容慕深喝斥,“这有你说话的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滚出去!”
老管家不敢再多言,看雍王几眼,垂头退出去。
容慕深沉着脸坐下:“你这府里怎的如此没有规矩?
一个老奴才也敢肆意插言,简直岂有此理!
此事已被他知晓,不可大意,为保险,最好除掉他。”
“除掉他?他可是用了几十的老管家,自打本王出宫开府,就操持一切事务。”
“那又如何?以后还愁没有奴才?有的是人为你卖命。”
容慕深暗暗咬牙:“若非是我一时心慈手软,也不会被玉空那个老秃驴害到这步田地!
他跑得快,否则我定要杀了他,碎尸万段!”
雍王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容慕深拧眉,“找个由头,让那几个来府里一趟,然后把药吃了。”
雍王把小瓷瓶放在桌上:“舅父方才跟本王说,王府的规矩?
那你瞧瞧,你我现在,算是什么规矩?”
容慕深一怔,一时没明白过来。
盯雍王半晌,才发现,雍王站着,他坐着。
但这有何不妥?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