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平时也封天极并不近,所以,也没敢靠得太近。
礼部尚书丁锐进近来时常打交道,也不用太避嫌。
“王爷,此事——当真吗?”
封天极看一眼赵冬初:“赵大人说的?”
“正是。”
“那就是当真了,赵大人刚正,自是不会撒谎。”
赵冬初听到动静,回头看一眼,哼道:“多谢战王殿下夸赞!下官尽职责而已。”
谁都知道,赵冬初一向和战王不对付。
丁锐进有点兴奋,还有些紧张:“孙康简直是疯了,之前下官还觉得他张狂,看来有句话说得对,欲先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丁尚书还是少说几句,他一出事,祭祀的事还是得着落到礼部头上。”
丁锐进会意:“殿下放心,下官一定好好办事。”
他退走,不再多说。
卓大人低声问:“王爷,这事太匪夷所思,孙康的胆子这么大吗?”
“此事与二位大人无关,静观其变就好。”
“是。”
户部尚书左右看看,似无意的凑近,趁无人注意,低声问:“王爷,孙康的那笔银子……”
“嗯,你猜得对。”
户问尚书没说出口,封天极就猜到了。
“那下官……”
“你也不必提,孙康不会提,父皇更不希望你出声,你只管听就好。”
户部尚书轻吐一口气,他就担心,要是孙康咬出他,说修葺的银子是户部给的,那他该如何解释?
岂不成了同流合污了?
幸好,幸好。
有战王的保证,他就放心了。
“有件事,本王还想问你,”封天极略一思索,“下朝再说,你先别去衙门,回府一趟,本王去你府上找你。”
“……是。”
军饷他想办法归想办法,是怎么没的,由谁运去的,为何回来不报,这些都要查清楚。
皇宫内。
皇帝总算悠悠转醒,封天彻跪在外头等着。
皇帝一见天亮了,又到了早朝的时候,听说已经把孙康押到前面偏殿,他就又气得咳嗽几声。
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吩咐图四海更衣束发,下台阶踢一脚封天彻:“还跪着干什么?赶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