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也与这笔军饷有关?
“王爷,从庄园抄出的银子呢?”
“被京兆府带走了,数目巨大,我没有让老七碰。
京兆府查抄银子,老七抓人,才合乎正规手续,闹出去谁也挑不出错。”
“有多大?”南昭雪问,“比军饷呢?”
“比军饷还要多,那可是销金窟,京城无数有钱人,高官,花钱如流水的地方,还有赌场……”
封天极说到一半陡然顿住:“你是想……”
南昭雪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用这些银子,去补军饷。”
“这些脏银子……”
南昭雪轻笑:“王爷,如果你说的是栽赃的赃,那就说明,这些银子就该是国库的。
既是国库的,给军兵有什么不可以?
如果你说的是肮脏的脏,那我就要问问王爷。”
“两锭银子放在这里,哪锭是高尚的,哪锭是龌龊的?”
封天极一怔。
“银子是钱,能安人心,能裹肚腹,能让老有所养,病有所医,它不是好东西吗?”
“银子从来不脏,脏的是人心。”
封天极心头巨震,他缓缓起身,对南昭雪行了个礼。
“王妃之言,如当头棒喝,多谢赐教。”
“王爷不必如此,”南昭雪浅笑着扶起他,心里却酸涩。
“这件事是关乎边关安危,关乎国运的大事,”封天极手按在地图上,“这笔银子,无论如何也要运出去。
至于怎么运,我要想一个办法才行。
首先,先要把京兆府这些银子弄到手。”
“如王爷所说,数目巨大,皇帝不会同意放手。”南昭雪实事求是,“你我都知道,工部尚书不过就是个替罪羊,皇帝才是幕后主谋。”
“他谋划这么多,贪图享乐是一方面,主要的还是为这笔银子。”
“那我也要试一试,可在朝堂上据理力争。
卓阁老肯定也会愿意出山,父皇不肯,总要有个理由,面对满朝文武,他不交,也得交。”
封天极眼神渐渐狠戾。
他从来不是一个软柿子,避其锋芒不是软弱,是不想做无谓之争。
但现在看来,不得不刀出鞘,箭上弦。
“可如果这样,王爷,你和皇上之间,就是剑拔弩张之势。